刚正不阿,是个好的。这几日臣妾也观察过了,她教导有方,张弛有度,并不是一味的严厉,正好可以磨一磨安康的性子。”

“原也不必这么着急,安康还小呢。”皇上想像了一下安康端坐在桌子前认真听训的模样,忍不住笑。

安陵容嗔怒地瞪了一眼皇上,振振有词:“还小呢?安康都已经三岁半了,常言三岁看小,七岁看老,以后长大是个什么品性、脾气,这三四年的时间就能看出来了,臣妾可是问过欣贵人,怀淑当年两岁多点就开始学规矩了,哪像安康,上天入地蹿猴一般地玩到现在。”她忧心忡忡,“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,臣妾只怕是要为这两个孩子操心一辈子。”

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皇上脸色微微变了变。

安静了好一会儿,他才缓缓开口:“太后病了,你可知道?”

“今早臣妾去探望过,太后病得很重。”安陵容微微收敛笑意,垂眸沉声说道,“听竹息姑姑说,皇上这阵子都没去寿康宫,都是眉姐姐在旁侍疾,昨日见着眉姐姐,臣妾瞧着她憔悴了许多,想是连日照顾太后辛苦。”

“惠嫔是个好的。”皇上慢慢地点了点头,重重地叹了口气,“朕也不想变成现在这样,太后她……朕没想到,铁证在前,她还是执意要为隆科多辩解,那日朕说话重了些,大概也是伤着太后的心了。”皇上脸上露出三分愧疚之色,声音微微停顿了一瞬,“朕也想去看看她,只是太后这病是心病,因朕而起,太后说不准恨朕,想想还是别去的好。”

“皇上这是赌气的话,母子哪有隔夜仇,若是一直把事情憋在心里,那才是解不开的心结。”安陵容温声劝道。

皇上却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
安陵容默然,正想着要不要再劝两句,忽见苏培盛脚步匆匆地走进来,见他神色略显慌张,不由地坐直了身子,却是听见他说:“皇上,怡亲王府传话来说,怡亲王不大好了,怕是就在今晚了。”

茶盏落地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安陵容惊得几乎要停止呼吸,她回头看向皇上,见他猛然起身,又怔怔地跌坐回去,忙上前抚拍他的胸口替他顺气:“皇上,当心身子。”

“去,备驾,朕要去怡亲王府。”皇上指尖颤抖着,借着安陵容的力再次起身,迈步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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